梁所長談「我寫中國詩的經驗」-介紹廣東話死亡詩社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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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杰輝
James Smyth / (美)

  梁欣榮所長10月21日給老師跟同學介紹他的愛好,也就是寫粵語(廣東話)與英語的詩歌。所長表示寫詩歌帶來的好處包括讓他更徹底地了解一件事,傳達思想與感情,幫助他永遠記住寶貴的經驗(他還是能背誦幾十年前寫的詩),給他一種語言上的挑戰。

  所長也顯然為能夠保留一種傳統藝術感到自豪。他幽默地說他屬於死亡詩社(因為在現代的社會中學詩歌到能夠按照古典規定寫自己的詩者越來越少,詩人之中去世的很可能比活著的多)。他也謙虛地說若非他父親也是詩人,否則他也無法受到足夠的訓練,遑論追求這個愛好。

  他演講中給聽眾背誦以及解釋他寫的三首粵語詩跟一首英文詩。粵語詩的題目都是他在旅行時對當地最深刻的印象,而英語詩則描述旁觀者的疏遠感。他說明相當詳細,他先說每個字的意思,然後解釋它們怎麼結合起來成為一首古典詩。令聽眾特別興奮的就是所長的背誦法,因為好像唱歌似的,也保持現代西洋詩抒情詩人朗讀時很少有的音樂性。

  所長也強調雖然古典詩的規定相當嚴格,可是這並不表示詩人沒有自由,其實只要詩人掌握規則就有藝術上充足的自由。

  在聽眾評論的方面,關於這場演講,一位同學說「連一些以廣東話為母語的人也誤解地描繪粵語為粗俗的語言,因此我感謝梁所長給我們展示粵語特別的音樂性跟它常常被忽略的感情範圍。」

  另一位同學,語言系畢業的阿德,演講後也跟我加以分享:「我 同意普通話不適合年中國古典詩歌,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普通話已經沒有入聲了。中文方言之中,粵語是最適合念古典詩歌的方言之一,原因在於即使它與許多方 言相同,把中古漢語的平、上、去跟入聲都分陰跟陽,可是它有趣的是它還是維持中古漢語大多數的平聲跟上聲調,且陰聲調都比陽聲調高。它跟古中漢語重要的差 別只是它把入聲分為三聲,而中古漢語只有雙聲入聲,這就是為什麼粵語一共有九聲。」

  阿德繼續說:「到現在為止我還是古典詩的新手,不過我已有足夠的經驗了解它跟西洋詩的不同所產生的疏遠感。我對所長提到的韻律特別有情趣,並且希望更了解平仄等等。我可能將來選修ICLP唐詩三百首的課。但是我怕學到能夠自己寫詩可能是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

  我所訪問的學生都跟阿德一樣認為這場演講他們大開眼界。所長也邀請學生去他辦公室以讀他寫的詩,並多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