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语言文字:电影的语言

回上頁

柯文惠
Julia Keblinska / (美)

  平常人一听「电影」这个词,不一定会想到「语言」或者「文字」,可是电影工作者在拍片的时候,恰恰使用电影的语言来构成一种视觉和听觉的故事。因为影像已经淹没了这个时代,大家基本上都精通电影、电视、音乐影片等等。不过,人们固然了解他们眼前的影像,可常常没办法解释某一个影像如何能造成某一种感觉,或者某一系列的影像可以变成一个能让人明白的故事。其实,看电影如同说母语,语法和语言的成分从小就内化了,所以在分析电影時,常常只可以说「就是这样」,只有专家才能深刻地分析。可是我希望今天可以解释一下电影的语言,为了了解这个朦胧的语言,我们需要从头说起。

  电影语言跟任何语言一样,有它自己的法则,我们可以把语法比喻成剪接,这样一来,我们可以用一个字来比喻电影的画面;用一个词来比喻一个镜头;用一个句子来比喻一幕戏; 最后,用段落来比喻一系列的剧幕。剪辑家的重要任务就是把导演提供的一些纷杂的画面和镜头,让他们变成完整的故事。其实,导演的任务不在于电影语法,他最重要的责任就是把舞台美术、故事、演员的表现等等相结合起來。所以,由导演选择电影的内容,他决定哪一些影像最适合透過电影来叙述故事,这就跟作家的措辞很像。然后,剪辑家不但要保證电影跟导演脑海中的视觉故事是一样的,而且要維持内部作品的一致性。

  制片的过程需要双方经过一番精深思考才能拍出好看的影片,由此我们可以看到一部电影的成功需要导演和剪辑家相辅相成,电影就是他们集体的视觉语言。观众看电影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已经明白电影通用的影像语言,可是要从制片人的角度着眼来了解画面的美学与画面之间的联系,才可以理解电影剪接不但是一种语言,更是一种具有高度艺术性的语言,只有态度很谨严的人,才能透过此种语言创造出引人入胜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