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滿清政府對佛教、道教的政策,大概的印象是大度量的容忍,甚至於在清朝政府下宗教制度的特徵由一些中國歷史專家稱為「宗教的自由市場」。雖然清朝政府對經濟的政策也表現所謂的「自由市場」的特徵,其實不然,既然滿清政府的領袖都沒有資本主義或自由市場理論的意識,所以他們並沒以自由市場的概念打下政策的基礎,反之,他們對宗教的限制又嚴格又僵硬。
跟經濟政策很相似,若是滿清政府認為民眾的謀行事對政治制度有正面或是中性的影響,就展示容忍,不過,假使民眾的某個宗教行事似乎威脅治安,政府就積極地消滅民眾任何的信封。比方說,1768年,在中國江南,浮現了一則謠言,大致地說,惡的巫師以收集男人的辮子是為了偷他們的靈魂。乾隆皇帝之所以親自處理這項案子,是因為平民的恐懼,雖然算是憑空的迷信,明顯地威脅治安的緣故,於是乾隆皇帝就著鎮壓所嚇人的迷信;嘉義摧毀兩家謠傳開始的寺廟,明確地展示寺廟許可的教義有限制。
最大恐懼是,政府不及時地鎮壓危險宗教,就恐怕引起叛亂,例如白蓮教起義義之所以爆發,一個因素是起義的領導人以宗教與迷信為控制土地反對滿清政府,換一句話說,白蓮教的徒弟都禮拜彌勒佛大佛,信奉如果推翻腐敗的滿清政府,就會在中國實現彌勒佛的淨土。因此鎮壓起義的時候,政府同時鎮壓白蓮教的教義。汲取像白蓮教等起義的模範,政府認為宗教跟政治是分不開的。
在這樣的宗教情形下,西方的宗教來到了中國。從明朝時代到乾隆皇帝時代為止,中國唯一的傳導者都在於宮廷,因為藉他們的科技技術來算日曆,所以由政府任令使改變信仰,可是因為大致地沒有甚麼成功,所以政府不必禁止西方的宗教。反之,十九世紀的傳導者設法以後,與其使宮廷或貴族改變信仰,不如對貧窮的平民加以說服。這樣的做法過於有威脅性,於是道光皇帝有一天決定禁止外國人跟平民談宗教,可是鴉片戰爭結束之後,外國政府都使滿清政府批准外國傳導者的活動。不幸,二十年以後,政府的恐懼受到肯定,採用基督教的太平起義爆發了,幾乎摧毀了清朝。可是,到清朝末年時期,中國政府已經失去了控制宗教的權力,從西方輸入來的信仰和主義一年比一年多,也可以說國家主義、共產主義,在中國社會當中跟宗教佔一樣重要的位置,民眾的信仰跟抗議的趨勢仍然是不能分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