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果為因

Mistake Effect for Ca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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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靜文
Jennifer Eichman / 美

在去年的美國選舉,大多數的下層階級的中西部人民都選了川普總統。所謂自由開放的美國人士都感到驚訝。不同媒體分析此結果,提出其中一個原因往往是中西部人民對移民與難民有成見。這種判斷十分確切,因為藍領階級的中西部人民抱著寧可不要接觸外地人的態度。為了進一步說明原因何在,我們可以拿屠宰場的歷史來做為代表。詳細的分析必定能證明這種判斷實在是倒果為因!

屠宰場工作的工資應該很低,對一般人來說,這是顯然而易見的,連《紐約時報》最近刊登的文章都反映這種情況是不言而喻的。然而這只是一個常識性的判斷。如果我們超越這種判斷,進一步來分析,就可以發現屠宰場工作的工資很低的原因所在,而開始深入理解為何這種歷史確實阻礙了本地人與移民以及難民之間的互愛和互信。

首先,為了探究人民對外地歧視的根源,我們先要回顧愛荷華州的六零與七零年代的屠宰場工人的情形,而往前觀察這個歷史過程。當時,幾乎每個縣都有屠宰場,而且每一個屠宰場都有工會。這份工作是很骯髒、辛苦、危險的,但是收入是中產階級的待遇,再加上有優厚的福利,其中極其重要的就是健康保險也包括牙醫方面,都幾乎免費。在小城市3,000到4,000的男性都有這份工作。因為收入的關係,他們的家庭都過著相當穩定的生活,附近有公園,棒球場等設備,連到晚上大家可以很安全的共用。

到了雷根當總統,外地的投資公司,尤其是新澤西和紐約的都進來併吞屠宰場。他們唯一的目的是迫害工會。經過二十年左右的鬥爭,工人的收入顯然降低了。低到不能夠維持中產階級的生活水準。健康保險的福利不用說了!然而縱使工人的收入極低,百分之五十的屠宰場還是關閉了。 目前為止,還留下來的屠宰場有兩個大特色:第一,時薪為十五美元,那當然是稅前收入!第二,這種場所請了不少的外地人進來工作,尤其是少數民族,移民以及難民。剛進來的一般是英文不流利,不會訴苦,不會引起抗議活動以及組織工會。老闆很高興。相反地懷念過去舒適生活的本地人,十分憤恨這種被別人取代的無可奈何的困境。他們認為,他們上外地工人的當,然而沒有完全理解外來的大企業與投資公司壟斷市場的整個情況。

假如2017年的屠宰場一直維持中產階級的利益,現在時薪為四十七美元!健康保險的問題就不會存在。再加上如果屠宰場擴大而需要招更多的工人,本地人會不會歡迎各種不同的外地人進來合作?我們可以檢討一下而進一步思考為何投資公司根本不考量工人生活的需要。迫害工會,降低收入使工人只能勉強維持起碼的生活水準,不特別關注本地人的生活水準,而只顧自己利益, 這種惡劣態度,當然造成工人恐懼的心理。但是,所謂有眼光的開放人士與民主黨的領導只能指責這種人民,而要求他們屈服於這種很惡劣的工作情況。這僅僅是治標而忽視治本,這種倒果為因的情形已經轉變成難以解脫的惡性循環。

在民主國家,為了因應這群人收入極其低廉的危機,愛荷華州政府得優先提供新的福利政策來減少州裡人民的經濟壓力。但是,目前為止,由於共和黨壟斷政府,今年他們通過了一項更限制公會的法律。現在留下來的公會不可以跟老闆交涉所得,這項法律迫害集體談判與協商的權利,而且民意代表再通過另一項,不允許任何縣政府獨自通過一項提高縣民的基本收入,這種權力全在政府的手裡。因而已經提高基本收入的縣政府得把這種項目都取消。顯見州政府對基本人權或生存權的表態不夠明顯,最近共和黨提出一種新的健保政策。總結一句話,可恨!在2016年每到要看醫生的時候,有公司提供健保的,時薪為十五美元的人民,都得自付十塊美元,買藥物再付款十塊美元。從 2017年第一個月兩個付費都增加一倍,可是大家的薪水仍然不變!負擔多一倍,令人感到絕望。到最後,不用面臨任何健康問題的家庭才能夠維持健康保險。

政府應該採用什麼政策嗎?我簡單加以歸納出兩點:共和黨所謂工作權利的法律,應該包括下面兩項: 第一 ,維持健康的權利(right to good health), 第二,交通的權利(right to get to work)(提供人民去工作的公共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