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候别吹口哨,要不然会吸引恐怖的蛇来我们家!”
“坐船钓鱼时候别带着女性,要不然会发生船难!”
以上是我小时学到的禁忌。诶,你们没听过吗?怎么可能?这在韩国可是家喻户晓的。并且,我跟你们说,凡是刚刚说的禁忌都是真的。我怎么那么有把握呢?原因在于,根据韩国史料的记载,凡是禁忌都有自己的逻辑,能彻底地解释。何况我们的历史也说明,遵守这些禁忌的统治者都有好的结果。此外,这些信仰不只是古代的韩人认定的,还一直延续到今天。
不说别的,就拿我自己做例子,我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他们特别虔诚信的信仰。总而言之,象韩国那么发达与前进的国家的民众都认定的信仰,一定没有怀疑的必要!在这些信仰之外,韩国人也有祭拜祖先的仪式。一般的韩国家庭一年扫墓祭鬼都要去好几次。到目前为止,一起去扫墓是我最期待的活动。我何以喜欢那么严肃的活动呢?原因在于,我觉得一起祭拜祖先有助于让我们家人之间的关系更近,让平常离得很远的家人短暂云集。可见,祭鬼在我们维系家庭关系方面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因此我很喜欢!
祭祖时候,每一个人都按韩国祭祀规定的顺序祭拜,以及负传统制度分配给他们的责任。譬如,每到祭鬼的时候,妈妈会把剥好皮的水果给祖先的鬼吃,爸爸会把酒给鬼喝,奶奶会焚香。大家一边准备祭祀,一边聊聊,气氛很热闹。在这么快乐的环境之下,连平常发生冲突的关系都会不知不觉地改善。
我跟美国朋友分享这些经验时,他们都觉得惊讶。他们说,“诶?金玟宣,你家人崇拜恐怖电影里面的那种鬼吗?这样的信仰明显没有科学的支持,那有什么依据?”我刚移民到美国的时候,这样对于我家人的习惯的疑问让我不好意思,让我觉得我家人非常奇怪。
可是我后来发现,美国人的鬼神观一样奇怪。圣诞节老人有科学的依据吗?他一个晚上以内何以能够拜访每一个孩子的家,送礼物给他们呢?根据科学所说的,这是完全不可能的。这些体验让我知道,凡是社会都有迷信。可是,每次我们接触另外一个村的民众,总会把他们所有的信仰看成怪怪的迷信。我个人觉得这个态度是人类本性的一部分。可是在西方化之下,欧洲以外的社会特别容易受到怀疑与批评。对面这样的批评,我们最好耐心地给西方人解释自己本土的风俗习惯,这样才有助于增加双方的国际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