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作品評比: Comparing Works of Liter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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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瑞祥
Marie Alice McLean-Dreyfus / (澳)

        我看完孔乙己後一下子想不起來看過任何類似的作品。不過我一想再想,總算想起那的個古今中外皆著名的童話 - 國王的新衣。固然在表面上這篇童話故事與孔乙己有很大的差距,但如果我們超越常識性的判斷,進一步來分析,就會發現漢斯克利斯蒂安安徒生的"國王的新衣"和‘孔乙己'有相似之處。今天我想比較這兩篇著名的作品,說明他們怎麼反映出作者對社會的不滿。

        首先,我想扼要的介紹"國王的新衣"的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個很膚淺又愛打扮的國王。他常要穿新衣服,但他對城裡的設計師都不滿意。有一天,兩個騙子來他的城市,說他們能織出又美麗又獨特的流行新裝。他們說要用一種很難得的布,這種布是愚蠢又不夠格的人都看不見的。固然國王跟他的部長們都看不到衣服,但卻假裝看到以免被發現自己不聰明。過了不久,騙子告訴國王新衣服做完了,他們假裝給國王穿上新衣,後來他穿著這件衣服出巡。人民為了不透露自己的愚蠢也跟著國王假裝可以看到衣服。到頭來國王被天真的小孩子揭穿他根本沒有穿衣服,結果人民都取笑他。

        這兩個作品的共同點為何?首先,像魯迅批評士大夫階級,指責科舉制度一般,安徒生的童話故事有相似的批判。一般而言,"士"的階層等於現在的公務員;原則上他們要有抱負,有責任,有擔當且願意為服務而犧牲。簡言之,他們是社會上最優秀的人。不過,在這個童話裡面,國王的部長不誠實,由於不要承認自己不聰明,不要引起國王的憤怒所以就不告訴他,即便他沒穿衣服。可以說他們保住飯碗之不暇,哪有時間跟國王說真話。安徒生控訴應該用人唯才的行政機關,卻有很多公務員忽視他們對社會的責任,而只以自己的利益為中心。

        安徒生也像魯迅一樣要批評社會的從眾心態。國王出巡時,所有的人民都盲目地跟從國王,假裝他的衣服很好看,沒有人敢告訴國王他沒穿衣服以免被發現自己不聰明,不夠格。這就像孔乙己酒店裡的客人,為了保護自己,盲目地取笑孔乙己。

        但話說回來,孔乙己跟"國王的新衣"仍有不同之處。最大的差別就是孩子的角色。在孔乙己這個故事裡,作者並不同情孩子,但是安徒生卻崇拜孩子,原因在於只有一個天真的孩子敢跟國王說真話。

        歸納起來,即使"國王的新衣"跟孔乙己的形式與風格有異,但兩個作品卻都反應出作者對社會的不滿。它們皆顯示作者盼望建立一個比較和諧、寬容、完美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