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題演講

 ICLP Bulletin

 

 

 (續上文)

從量化的數據來看,如果在教材中把「他把我的生日忘了」這樣的句子,或者「別把鑰匙忘了」或者「我把繩子放在家裡」,擺在我們把字句教學的第一課,學生當然從他的認知上很難處理這樣的句子。一般來說,動作動詞的使用頻率是最高的,也是最容易理解。這一「忘」類的把子句,學生在認知上必須多增加一些知識,才能夠去處理這個部分。致使義當然更複雜,因為它的主語不是一個單純的名詞成份,而是一個句子所代表的事件。

 

有了這三項語義功能以後,我們看到量化的數據中,使用頻率最高的是處置義,高達94.53%,而意外義僅佔3.10%,致使義只佔2.73%。我的論文為王力先生1943年提出來的處置式,提供了很重要的數據,證明王力主張的處置義是有道理的。

 

我通過很多的方法分析、歸納,建立了把字句七個基式結構,這七個基式結構,就可以覆蓋所有的把字句的語料。

 

建立了七個基式結構之後,哪一類應該早教,哪一類應該晚教,這也不能亂說,一定要有所量化、有所分析的。鄧守信教授教學語法裡,排序有十個機制:1)辭彙、句構、情境三者之相互牽制。2)語法點內部排序( system-internal sequencing )。3)跨語法點排序( intra-system sequencing )。4)使用頻率( frequency )5)結構依存、包孕( structural dependency )。6)結構複雜度(structural complexity )。7)語義複雜度( semantic complexity )。8)跨語言差距( Inter-linguistic distance )。9第一語言習得發展( L1 acquisition )。10)第二語言習得發展( L2 acquisition ) 。

 

 

我做的是把字句內部結構,因此,我用的是後面的七項。在這七項評定機制中,我又增加了一項,就是語義指向複雜度。「妹妹把手帕哭溼了」這個句子,對我們來說習以為常,直覺上,沒意識到它的難度。「妹妹把手帕哭溼了」這個後面的動作跟動作結果的語義會往前指。動詞「哭」的語義是指向主語「妹妹」,而「溼」則是指向賓語「手帕」。因為是妹妹哭,然後手帕溼。

 

我用語義指向這個判定方法靈感是來自金立鑫教授。他試著用語意指向的這個方法來看把字句,可是,他只發現了指向賓語與指向主語這兩類,沒發現可以雙指的。從語義指向度來評定把字句次類結構的難易度,就可從典型的指向賓語,到非典型的指向主語,再到特殊的雙指類。有了這樣的機制,我們就可以比較客觀地把七項基式結構的難易度評定出來,進而做排序。

 

有了基本排序之後,還要做教學階段規劃與設計。由於目前所有的教材,都是在經驗論的思維裡頭。我看了那麼多教材,找不到一個把字句教學的理想模式,沒辦法,我就自己通過一些方法,建立一個理想的教學模式。

 

上一頁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