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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卷裡，李文鳳說莫登庸是蛋民，而且篡位之前，他強逼黎王的母親跟他結婚。但當時越南的記載都沒有這消息。
李文鳳的這些內容的改變究竟有什麼意義？對我來說，中國的作者要強調越南是偏遠地區，是不文明之地。要不然，中國征討越南且把它變成中國的領地是不道德的。再者，擁有政治方面那麼類似中國的鄰居，會引起中國知識份子很不安；因此，他們批評越南不文明和過度模仿中國。（“陵犯弒君，賊君篡奪之轍，相尋為帝，為王，為公，為侯，獰然奮臂抗衡天朝。”）李文鳳的目的，是讓當時的人進一步了解越南，但是他所依賴的，竟然是一本300年前的舊籍和謠傳！難怪明朝有情報方面的問題。
結論
在1592年，黎朝驅逐了莫朝，恢復了河內首都，黎朝繼續延續了兩百年。到了1788年，因為莫登庸的莫朝是他們的敵人，所以黎朝政權把莫朝的相關記載都燒掉了，我們現在能看到的，只是留下來的一些書籍和一些石碑而已，所以，莫朝對中國究竟抱著什麼樣的態度，實在很難理解。
前面我曾經說過，當時的越南人把他們國家叫做南國，稱中國為北國。這表示他們雖然保存了跟中國同樣的文化及政治制度，但不一定表示他們屈從於中國。按照《高平實錄》的記載，莫朝把鐘捐給高平省的圓明寺，它的銘文寫著：「天開南越，地闢高平，中住王府，北控帝城，石林勢壯…。」由此可以看得出來，有時候“南國”感覺他們自己比“北國”來得強，但是還是認為兩國共同擁有同樣的文化根源。
（本文作者於2006-2007就讀ICLP，此演講2008年六月於中央研究院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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